别时茫茫江天月

热衷开坑,从来不填系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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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喻黄】天定(重修版3)

#(重修版1)#

#(重修版2)#



“喻总督,你找我有什么事?”黄少天一进门就大咧咧的坐下了。之前两人合作几次,拔除了一些恶棍奸商,他算是看清了这只狐狸的本质,也不再装作和平共处。

喻文州并没有介意,却介意其他事情:“少天为什么还叫的这么生疏?”

“别,我怕你把我也算计进去,还是保持距离吧。”黄少天果断拒绝。

喻文州无奈的笑了笑,换了个话题:“你知道黄埔军校吧?”

“知道啊,就是在黄埔那边那个叫什么来着……中华民国陆军军官学校?”黄少天稍微想了一下就想起来了,作为中国第一个正规军校,大多数人都知道的。

喻文州点头:“对,不瞒你说,我也是黄埔军校毕业的。”

“哦,所以呢?”黄少天面无表情点点头,他没学历不用提醒他。

喻文州心塞,黄少天重点太奇怪导致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所以他只能继续之前的话题:“军校的建立主要就是培养革命军军官,算是给自己培养班底。现在军校办了几年了,毕业生也有那么五六届,蒋先生就打算组建国民革命军,讨伐各地军阀。”

“哦哦理想很好嘛。”黄少天点点头:“提前祝你们成功,天下乱的挺久了,我们商人也不好过啊。”

喻文州额头青筋跳了跳,他忽然意识到,也许黄少天知道他想说什么,故意不停地岔开话题。

“少天,我想问你能不能出售给我们一批物资。”喻文州按了按太阳穴,索性打直球。

“额……”黄少天刚想跑,结果还是被说出来了。现在跑掉好像也无济于事,他抬起了三厘米的屁股又坐下了。

黄少天很严肃的说:“喻总督,我们商人也是要吃饭的。”

“先生说以政府的名义买。”喻文州回答。

黄少天嘴角抽抽,喻文州这话说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吗?自古执政党的生意最不好做啊。说的好听是买,说的不好听和抢没什么区别,总之商人是赔的!

这种事情喻文州不可能不懂,接触了一个月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性格,还敢执著地这么说?

想到这儿,黄少天的脸色变了。本来圆润可爱的脸颊忽然变成刀削的线条,喻文州忍不住瞳孔一缩,嘴角的微笑也沉了下来。

黄少天冷漠的掸了掸没有灰的袖子,站起身,声音没有温度的说:“喻总督,别太得寸进尺。我们不熟。”

喻文州哑然。是啊,他们不熟,熟的是“喻北裬”和黄少天。想到这儿,他的脸色阴沉下来,但是最后只是说了一句:“如果你想见我妹妹,你没得选择。”

黄少天的背影有些僵硬,他顿了顿,声音寒冷:“可以。我去筹备,但是我要物资价值一半的等价黄金。”

“好。”喻文州干脆道。看着黄少天全身裹着锐利的气息走出门,他没有起身相送,等人影都不见了,忽然坐的笔直的脊背弯了下来。他抬手揉着眉心,难得将苦笑挂在脸上。

真不是一步好棋。

可是,他也别无选择。那边的人,明天就来。

 

第二天,黄少天命人送来了一份协议,上面详细的列出来物资种类和应付价格,也签好了黄少天的名字。喻文州一笔一划的写下他的名字,和黄少天那豪放的字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黄家的管家拿起其中一份,礼貌的行了个礼告辞。

刚刚签完协议,就有不速之客的到来。

“你来这里,有何贵干?”喻文州的心情很不好,但是他脸上一如往常的挂着温和的笑。

“先生问,事情办得怎么样了。”那个人面色严肃,丝毫没有人融化的迹象。

“徐先生,别老板着脸,对年纪不好。”喻文州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,不急不缓的样子看了让人着急。

徐景熙不为所动,他只效忠于先生,喻文州不过是一个总督,还不需要他来讨好。“革命军已经组建起来了,喻先生还是早做准备的好。”

“徐先生专程来问我?”喻文州看了看他略沾泥土的裤脚,绕开话题。

徐景熙拍了拍自己的裤脚,自顾自拿起了喻文州书桌上那份签好名字的协议看了看,放下,拿起自己的帽子:“看来喻总督准备的很好了,在下还要去些地方,先告辞了。”

“徐先生慢走。”喻文州起身相送。

徐景熙一走出大门,喻文州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。管家站在身后小声说:“不过就是先生养的一条狗,得意什么。”

“闭嘴!”喻文州冷冷的扫了他一眼,他瞬间噤声,低着头站在那儿。

看了看门前人群熙熙攘攘的景象,喻文州对门房摆了摆手,让他们把门关上,回屋子里去了。

 

“徐景熙又来了?”喻北祾正站在他书房里,手中捏着那张协议。喻文州叹了口气:“刚签完的协议结果你们一个个都看过了。”

喻北祾讪笑一声,乖乖的放下站到一旁去。等喻文州坐下,她才凑过去讨好的捏了捏喻文州的肩膀:“那个……哥。”

“怎么了?”喻文州正为徐景熙的事情心烦呢,听到这样的语气一猜就没有好事,没好气的问。

“黄先生约我去见面。”喻北祾小心翼翼的说。

“……”喻文州沉默了一会儿,说:“在哪?”

“花夜茶楼,今天下午四点。”喻北祾说。

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喻文州疲惫的闭上眼睛。

喻北祾瞪着眼睛看喻文州,他似乎感到了这视线,睁开眼睛看了看喻北祾说:“我去,你在家。”

行吧行吧。

喻北祾撅了撅嘴,跑了出去。

 

喻北祾比喻文州小一岁,小时候沉默寡言,不会撒娇不爱说话,让喻家的人好一阵担心。后来有算命的道士说,喻北祾的命格太奇特,如果真的想解,就得去广州,找黄家后人。

喻文州不太愿意搬家,而且大人们又把黄家人说的那样神乎其神,让小小年纪就读过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喻文州心里很排斥。可是看妹妹一天都不会露一个笑,就很心疼。

有一次,喻文州带喻北祾去玩,街上有一个十多岁的姑娘笑容温和的牵着妹妹的手,她妹妹也许刚会走,还磕磕绊绊的。姐姐很耐心的拉着她,一步一步来。姐妹俩都笑的很开心幸福。当妹妹摔倒的时候,姐姐下意识的就将自己垫在下面,妹妹没事,但是姐姐浑身是泥土。

“姐姐……真好呢。”喻北祾低声说。

“北祾,你说什么?”喻文州有些惊讶的问。

“没什么……”喻北祾回道。

后来一直到搬家,喻文州都穿着裙子。曾经一起玩的男生嘲笑他为什么穿裙子留长发,喻文州看了看他们,垂下眼睑。

因为他这么穿,北祾会高兴。

搬家之后,父母不太希望他继续穿裙子,虽然很高兴哥哥知道哄妹妹开心,但他毕竟是男子汉。北祾当时懂事了,乖乖地没有哭闹,只不过又沉默了。不过最后应该谢谢黄父。

搬到黄家之后,喻父就请黄父为北祾解命格。黄父答应了,但是看到孩子的时候,不知道为什么犹豫了。

“小姑娘一直这样吗?”黄父摸了摸北祾的头问。

“是啊,不爱说话,也没什么别的表情。”喻父担忧的说,忽然道:“不过如果小子做女孩打扮,她能多笑笑。”

“然也。”黄父说:“她的命格阳气太重。如果她哥哥愿意打扮成女孩,外界提供阴气,对孩子好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喻父为难的说:“小子是个男孩,总打扮成女孩,对他也不好吧……”

黄父笑了笑:“我家也有个臭小子,不介意的话可以让他们一起。”

喻父大喜:“好好好!”

所以喻文州觉得自己也可以理解为,害的自己一直穿女装都强制性不能换下来的罪魁祸首,就是黄少天他父亲。

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,刚见面的时候,他说:“你是喻家的姑娘吗?你长得真好看!可是……为什么有点女生男相?当然我不是有偏见啊,只是觉得比较稀奇。话说我还没见过你哥哥呢,改天一起来玩啊。”

穿着长裙的喻文州当时差点就想掐死这个不会说话的话唠。

回家之后和妹妹说,也是为了用那个话唠的幽默细胞逗一逗自己的妹妹。那似乎是六七年来,北祾最开心的时候——她笑的眼泪都出来了。

喻北祾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:“那哥哥你什么时候给他看看你男子汉的本质?”

喻文州沉思一下,点了点头:“不愧是我妹妹,我想想什么时候啊……”

第二天,他就一病不起了。

等到醒过来时,他已经躺在英国的医院了,周围都是饶舌的英语,只有北祾坐在床边陪着他,当他醒来的时候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。之后北祾就好了,并且还学会了向父母告哥哥的状。 

——tbc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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